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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悟禅意如花的表达



感悟禅意如花的表达

——式路散文探微感悟禅意如花的表达

拈花微笑,是一种人生的境界。“花开着时,总给看花的人美好的心境,一个人无论心里装着多大的痛苦,只要你盯着一朵花的开放,心里的痛苦就会比派遣到别处去.”这是式路先生《如花的微笑》《代序》中的句子,仿佛叙述一种禅语。

2010年5月一天的中午,诗意就这样逼近我。

一种田园风情式的画面,立时在你面前铺展开来,延伸开来。一种叫礼县的奇怪生物,如花,似锦,如山妹子般灿烂,又如姥姥的大黑襟似的充满传奇,故事就像小鸟般飞跃出来,又如江水般缠绵,又如西汉水,燕河水泠泠淙淙地奔赴远方,又怎样汇成一片心的海洋,温情一刹那涌向我,彻骨的爱与诗意般平静地叙述,使原本平静的夏天,陡然间增添了不少生气。

式路先生是礼县文艺的老前辈,说他老不是因为他的年龄,实在是因为他的资历,令我等后生小子实在不敢仰其项背。读他的作品,味其再三。然而从艺术的角度思忖,式路先生的散文,表现在

一.       根植于家园深处的顿悟与感动

任何一个成功的作者,总是根植于一方热土,鲁迅先生之鲁镇,张爱玲之上海等,这种以一地为其文化背景,其实是作家难舍之缱绻在内。我知道先生对礼县,是情有独钟的。多年的工作,生活,历练,磨砺。先生看得真切,《西汉水之西》“一条宽大的路兴冲冲自北而来,象王母娘娘的银簪,哧啦划了一下,就将小城自北向南划出一道银河来,怎地又是一折,改变了方向,一如七字的坚折。”在礼县住了多年,对礼县的感受从没如此真切。一条路真实、形象、可感。“最高贵的美是这样一种美,他并非一下把人吸引住,不做暴烈醉人的进攻,相反,她是那种渐渐渗透的美,人几乎不知不觉地把他带走,一度在梦中与他重逢,可是,在他悄悄久留于我们的心中之后,他就完全占有了我们,使我们眼里饱含泪水,使我们心灵充满憧憬”(尼采语)

他的《西汉水之西》《满手阳光》《旅阅山水》《心与花齐放》中的作品,不乏这样的篇什。

他静下来观察,站下来,一步一顿的。我讶然于她的《如花的微笑》,那份洒脱,哪份豁达,那种顿悟后的自然与超脱。

我突然拽起一句偈语来:“老僧三十年前未曾参禅时,见山是山,见水是水;及至后来,亲见知识,有个入处,见山不是山,见水不是水;而今得个歇处,见山只是山,见水只是水。”式路先生以花的微笑来做书的名字,实在另有深意。

如花的微笑,更是一种人生的态度,宋代赵雍曾说:“人不善赏花,以爱花之貌,人或善赏花,只爱花之妙,花貌在颜色,颜色人可效,花妙在精神,精神人莫造。”《善赏花吟》式路先生如花的微笑,本不在写花,如花的微笑,是作者的开悟之妙,更是繁华阅尽时的解脱与反思。

他的作品,有家长里短,邻里关系,有旅途见闻,人生阅历,有田园风情式的抒情小调,也有田野牧歌式的景物杂咏,有白描式不着笔墨的铺陈,更有和弦式时代的旋律。灵性感悟和朴实的语言,交错杂陈,晃然使人置身于一个大花园中,繁华似锦,让眼应接不暇,却又曲径通幽,没有一点浮华与嘈杂。

二,散文的笔触营造诗意的氛围

冯骥才先生在《趣说散文》中说,散文好像天上的云,不知由何而来,不知何时生成,你的生活,你的心,如同清澈的蓝天。你一仰头,呵呵,一些散文的片段,仿佛片片的云,已然浮现出来了。

我喜欢先生的散文,先生平静的叙述,不着痕迹的讲述他所发生的一切,一切皆有意,一切又无意。

早时间,我喜欢那些词彩华美的散文,如精雕细凿的工艺;又如浓妆艳抹的少女,听其言辞,倾其文彩。

然而铅华散尽,心绪平静以后,那种扑拙的言语下,包容万象的架构;那种文情交融的叙述,更能攫住人心。

先生的散文,平实而不失博大。他所选取的题材,都是身边的琐事,但对这些琐事的表述中,于平淡处彰显实力。他的《满手阳光》如诗如画,使人恍然入其情境,王国维说:诗以境界为最上,有情境,自有高格,自有乐趣。阳光喝进肚内,绝妙的构思,绝佳的语言。大胡须的朋友,每一根胡须皆是文章,这样的思绪,从散文的笔触铺陈开来,让你不得不讶然于语言的精妙。

这样的文字,在先生笔下,俯拾皆是,先生不愧是锤炼语言的妙手,奇妙处就在于用生花的妙笔,使散文形成一种诗意的氛围。

也许于先生交往的多是诗人的缘故。包苞,大自然的守护者;王振宇,家园的守望者与田间行走的歌手,他们一起的耳提面命,自然境界高远,文才泉涌了。

三,小说般细腻传神与散文化的空间跨越。

他的作品大部分是记事叙人的,这类作品,没有细腻传神了叙述是难以实现的,他的《走近方家》,多是这类作品。如写陈泽先生的印象,从起初的交往,到现在的交流,读来如小说般曲婉,让人心灵拨动,一个时代的烙印与变迁从人物的命运中突显出来,背着手,看护菜园的陈泽大哥,及陈泽先生天所不能的才艺。如果不是时间,空间跨越,时空的交错转换,我会完全忘记文体的界限的。有人说读一本好书,就如同和一个哲人对话,其实这话一点都不假。

四,摄影家特有的敏锐视角。

他的作品中,令人过目难忘的是这样一些作品:“晨雾里有一团亮艳艳的赤红,似浓烟里冲出一团火光。待晨雾散去,才清晰那团火红原是一片桃林”,接着他拉近镜头,阳光,蝴蝶,读都成了他取景器中不舍得景物。《满手阳光》,更是极尽夸张地运用他的视觉转换,在镜头的推拉移动中,作品诗意般漫延开来。

任何一个作家都不是独立的写手,他更兼备了诗人、摄影家、画家等多方面的特质。鲁迅是,沈从文是,式路也是。

夜幕悄悄来临了,我合上书,面前一片空灵,手中满手书香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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